第(1/2)节     郝月爱正在听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胡乱议论，忽听见向前行从窗户上怒声怒气地吼她，她抬起头来一看，心想这是怎么了。向前行仍然怒声怒气地说：“你老子肚疼的不能了，叫咱们租上出租车赶紧去接上住医院！”

    郝月爱一听急了，一边上楼一边急得要哭了。她一进门向前行就骂：“你们这家人家，一有事就寻见闺女女婿了。”

    “村里头雇车不方便，叫你雇个车也不是个另人呀！你不愿雇我雇去！再说叫救护车就是了，顾甚出租车，能多花多少钱。”郝月爱想父亲既是要住院，肯定是疼得厉害，不厉害肯定不会这么着急。她一边换衣服，一边说。

    “救护车不在，送的一个重病人，暂且回不来。——我也不过是说一说，你又不让了。我身上的钱没几个了。工资也不知道上到折子上了没？我先去把钱取出来。工资要是没上了折子，我就跟小强先借点儿。”向前行也一边说一边穿衣服。

    “噔噔噔”，有人敲门，郝月爱赶紧把门开开，是老杨进来了：“听见你们嚷嚷，出了甚事了？”

    “我爹肚疼得厉害，打来电话说救护车不在了，叫我们租车去接上他住医院，家里没钱，他有点毛躁。”郝月爱急急地说。

    “我先去取钱，你到大路口等着。”向前行一边穿鞋一边说，然后看了老杨一眼，算是打招呼。

    “你不用去取钱了，出租车也不用找了，我给印刷厂的司机打个电话，叫他送一送，钱暂时从我这儿拿上。”老杨立即掏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

    “司机正好在，不要着急，他马上就过来了，我回家取钱去。”老杨说着就走了。

    “下午还有一篇稿子要赶着写，真是倒霉，越忙越越给你添事！”老杨走了，向前行气呼呼地坐在凳子上说。

    “得病是不由人的事，又不是故意，你要是实在忙得走不开我一个人走就行了，不用你也行，你不要倒霉不倒霉的！”郝月爱在这关键的时刻越发觉得向前行这人太小心眼了。

    “你能？看你也不像，你就是个坐在家里吃！”向前行的话越说越不好听。

    “我怎么就不像，我甚不能做，我出去打工不是打得挺好，你不让我打，你叫我坐着，现在又说我就是个吃。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你还是个男人，这像个大学生文人说出来的话？”郝月爱伤心地流出了眼泪。

    向前行见郝月爱哭了，觉得自己的话说得不对，于是缓和了口气说：“我也是没钱，心里烦躁，一时说了点对不住你的话。我跟你一起走，稿子赶不出来大不过这一期不要发表。”

    郝月爱见向前行的话软了下来，理解向前行的确是因为缺钱而烦躁，又怕老杨过来看见她哭，遂赶紧到卫生间把脸洗了。

    刚刚洗了脸出来，老杨和盛爱云就一起进来了。盛爱云见小两口不高兴，问怎么了？

    向前行说没什么，郝月爱强装笑脸说：“他下午正好赶稿子，我爹这一病，这篇稿子赶写不完，还得下一期发表，我说他就不要走了，有我去就行了，他还不！”

    “赶稿子就赶稿子去，叫老杨跟你去，他没做的！”盛爱云很干脆地说。

    正打电话问司机还得多长时间能来到这里的老杨，结束通话后，先说司机再有三五分钟车就来了，然后就问他们刚才说甚了。

    盛爱云把她说的意思说给他，老杨毫不迟疑地说：“行，正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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