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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那疯子竟然将它比着一对白鸽子。

    我他妈的出生时见到的完全是一对干瘪的猪尿脬。猪尿脬还可以盛满猪尿,以示丰满,可我的猪尿脬却干瘪塌邋,布满了皱纹,活像一双破旧的臭袜筒。

    尿脬下挂着的那两颗黑枣含在嘴里,除了那咸咸的汗水味,吸进肚子里的不是树叶草根汁,就是米糠与观音土味的混合黄水。

    "你这个苦命鬼,早不来晚不来,恰恰赶在这个年头,也是我们张家祖宗造的孽。"奶奶常常抱着饥饿的我,唠叨着。

    我哭得厉害时,奶奶常常不知所措,将她那柳树根般干枯的手指塞进我的小嘴,那手指沾满了泥土与汗水的咸味,居然也能常常骗得我小嘴叭叭作响。

    我睁开眼睛后,朦朦胧胧见到的是奶奶花白的头发,如同一蓬枯草。满脸的皱纹如同长大后从报纸上看到的大寨梯田,七沟八梁,纵横交错。

    每当我饿得大声哭喊时,奶奶就将一团不知是什么的食物,在口里咀嚼了半天后,带着口水,用她的舌尖将食物送进我的嘴里。

    就这样,我就算断奶了。真他妈的,至今我还不知道,纯正的奶水该是个什么样的味道。

    我就是靠着奶奶的口水掺杂着野草米糠糊糊喂养长大,三岁时终于开始学会了走路,三岁半岁时,开始学会了讲话,发出的第一个字母单词,居然是"奶"。

    奶奶高兴地将我抱在怀里,用那充满咸菜味的嘴巴亲了又亲,"这孩子还真懂事,知道感恩。"

    父母亲却坚持说我是想吃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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