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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愁_分节阅读_56

第(2/3)节
和你差不多。”

    严峻生倦倦地闭上眼睛,他才退烧,整个人还很虚弱。

    赵桥坐到他的身前,温柔地替他理好垂下来的额发。

    “但是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选择。”

    何伯起得早,在一楼忙碌,准备着这几日里要用的各种东西。赵桥他们下楼,餐桌上早饭早就摆了出来,就差人上桌。何伯见到他们两个,连忙摆手喊他们过来。

    据严峻生说,何伯一生没有父母子女,只有一同长大的老严先生和他过了这么多年,算得上是他家的半个长辈。所以他打算在他父亲入土为安后问一下何伯对今后生活的安排:如果他想留下,严家会保证他能安度晚年,如果他要走,那么他也会替他安排好一切。

    知道严峻生还在病中,肠胃虚弱,何伯准备的都是些清淡易消化的小食和白粥。当两人坐定,刚动筷子,第一批来吊唁的人就到了。严峻生本身就没什么胃口,被这样一搅和,更是用不了多少,只草草动了几筷子。

    赵桥见到那碗基本没动过的白粥,眉头皱成一个结,却没多说什么。

    灵堂里燃着檀香,香烛烟火不断,烟雾缭绕,白日里都让人看不真切。灵台的正中央,是被惨白花朵和黑色簇拥着的黑白的遗照,相框里选的是老先生尚且年轻,还未被病痛折磨得瘦骨嶙峋时的照片,那和严峻生无比相似的眉眼英俊斯文,唇角还有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老先生这几年都在养病,鲜少与外人接触,讣告传出去后,来吊唁的除了公司高层和严家旁系亲属,就是分散在全国各地的故交。

    严峻生领着他们来到灵堂祭拜。他们当中有的人嚎啕大哭,有的人默默垂泪,有的人只是安静地上完三炷香,鞠个躬就转身离去。铜盆里的纸钱烧成了灰,余烬还未冷却,就又有新人来为它添了一剪纸,很快被死灰复燃的火舌卷了进去。

    哭声撕裂了这里维持了十多年的平静,一天里登门的人居然比严峻生回来这么多年里加起来还有多。他冷眼旁观他们或真挚或浮夸的模样,从头到尾都不发一言,最多在适当的时候递上纸巾。

    大多数来人赵桥都不认识,哪怕认识也仅限于眼熟,没说过话。他因为身份尴尬,没有和严峻生一同去接待客人,反而和何伯待在一处,帮着他处理一些琐事,顺便和他聊两句有关严峻生的。

    “这些人啊,先生活着的时候,这么多年见不到个面,死了倒全来了。”

    何伯擦拭着手中的器皿。这里荒废了太多年,骤然重新使用,需要收拾的东西太多,又没有其他佣人,于是全部落到了他的头上。

    赵桥本来想要帮忙,但是何伯说什么都不让他动手,最后只能帮忙端茶倒水。

    “您说什么?”

    “没什么。”何伯手上的动作一僵。“年纪大了,自言自语。”

    听清了他在说什么的赵桥见他拒绝谈论,心中虽然有疑惑,也不再追问。

    赵时明是中午到的,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他们的父亲,在前面的灵堂里上过香,烧过纸后就到后面找赵桥。

    赵桥正要过去给忙得焦头烂额的严峻生送药,就和这两人撞上。

    “你们来了。”

    有他们父亲在,赵桥不想多说什么,胡乱打了个招呼就要离开。

    “他还在生病,我去给他送药。”

    他们父亲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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