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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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嚷闹,组织委员看着学习委员,学习委员用目光征求生活委员的意见,生活委员又把目光投向组织委员,组织委员坐得高,有居高临下的感觉,心胸也显得宽容,她说:“我看刘喜也让大家批得差不多了,虽然嘴上没认错,心里已经服了。伟大领袖教导我们,允许人犯错误,也要给人改正错误的机会。”组织委员把头转向刘喜,又用脚勾了勾刘喜的胳膊,大声宣布:“告诉你刘喜,这次就算过去,下次再骂我们,我们决不客气!”
还没等组织委员宣布结束批判会,音乐委员提出抗议:“刘喜同学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我不同意这样结束。”
生活委员也附和:“刘喜在会上还一口一个小娘们儿地称呼我们,也有点儿太不像话,如果男同学都这样叫,那我就退学了。”
刘喜这才知道,女同学围攻他,是因为称呼她们“小娘们儿”。他反守为攻,不但抬起头,还大声反问:“那叫啥?”
刘喜又一次激起全体女同学的愤怒,连文静的生活委员都瞪圆眼,做出打架的架式喊:“叫什么?你自己知道!”
学习委员问:“刘喜,把你妈称作老娘们儿,你愿意吗?”
“我愿意,村里人都那么叫。”
“那么说,你姐也是老娘们儿?”
“我没姐,如果有,她就是老娘们儿。”
学习委员往下深纠:“我们把你妹妹叫小娘们儿,你爱听不?”
“那有啥不爱听,她年龄小,就得叫小娘们儿,不过,我没有妹妹。”
学习委员不文明地给刘喜的回答做了总结:“全是废话!”
音乐委员对刘喜的回答产生好奇心,她站到刘喜的对面说:“刘喜同学,你一会儿老娘们儿,一会儿小娘们儿,是根据啥区分的?”
在这些委员中,刘喜最反感的就是音乐委员,因为音乐委员从来没用正眼看过他,他还认为,音乐委员跳舞转裙子是故意露屁股逗弄男人。反感归反感,面对音乐委员的提问,他还得认真回答:“根据年龄区分。”
“怎个区分法?”
“我也说不准,大概以二十岁为界吧!二十以上的女人都结婚,就叫老娘们儿。二十岁以下,或者十八岁以下的女人不许结婚,她们都是大姑娘,应该叫小娘们儿,太小的叫小丫头。”
刘喜满以为自己的回答很到位,却遭到音乐委员的严厉驳斥:“你也知道没结婚的女人都是大姑娘,那你为啥把我们叫小娘们儿?你是明知骂人,还要那样做!”
生活委员声音很低,却具煽动力:“我看刘喜依仗数学、物理学得好,就看不起女同学,把我们称为小娘们儿,是故意污辱我们。”
又一次群情激奋,杂乱的批判声掺进去人身攻击,音乐委员语言脆,攻击力也强:“刘喜同学,看你长得人模狗样,挺招人喜欢,你是屎壳郎滚粪球——光滑在外,一肚子脏东西。”
音乐委员生在城里,没见过屎壳郎,滚粪球是她在乡下看到的,观察细,实践快,用来形容刘喜。
形容刘喜的语言各式各样,因为刘喜个头高,组织委员说他是长虫立起来戴草帽,究竟像啥,她没形容出来。
一直沉默的马金玲发了言:“刘喜已经知道骂人不对,看他的态度,已经认错了,大家也不要太难为他,咱们散会吧。”
马金玲的话等于引火烧身,女同胞都把矛头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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