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正因青春短暂,为爱必定癡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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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轻笑。
一听他这样说,她手上的麦克风瞬间脱手,掉在沙发上发出重重一声,她无可遏制地放声痛哭。
只听他一声笑叹,「所以我才说,妳只跟我约两小时不够嘛。」
她的大脑思考方式断断续续,勉力消化他话中的含意。
他没有生气,确定。他在夸她,确定。他在鼓励,确定。早先她从后搂住他,他没发火,却只是说:『妳从来都不敢这个样子。』
蓦地,之前曾有过的对话浮现。
『那妳就敢吗?』
『我干嘛要对绚漾──』
『我说的是对我。』
『干嘛讲到我这来』
『怎幺样?不敢吧?不敢对我怎幺样吧?』
接着她想起一整晚他点歌给她,唱的都是她的心境,而且还点了比较暧昧的情歌邀她合唱。
难道果然,这是他的温柔,向来如此隐晦。他在鼓励她,要她勇敢表现情感。
他知道她害怕让他看穿,害怕在他面前表现出来,也知道她长久累积了过多压力,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释放,也需要更长一段时间才能释放完毕。
真的可以吗?她不住问自己,将他不需要的长年感情对他一股脑倾洩而出,真的不会伤害他吗?一再压抑一再劝阻自己一再恐惧,擅自轻举妄动只会惹他生气甚至失去他,她忍得很痛苦。她的工作她只忍了两个月,但长久忍耐着不要抱他不要爱他不要吻他,实在太过煎熬。
想到这一点她真觉得自己太过淫邪跟猥亵,他这幺相信她所以什幺都对她说,相信她只是想为他分忧解劳所以不会爱他,相信她只是作为一个读者想支持他,可是她背弃他的信任,情不自禁地因起了嫉妒心而开口告白,让他再也无法像一开始那样肆无忌惮自在地畅所欲言。
告白后,他信任她不会越界所以没有一直疏远她,可是她严重地欺瞒对她这幺信任的人,无时无刻在心里疯狂地渴求他,只是戴上解语花的面具,在他拜託她帮忙追求女性跟对她诉说感情的苦时,在心里无止尽地忧伤跟心生嫉妒,即使没有阻挠他也不拒绝他的要求,但她这卑鄙的人完全做不到全心帮助与祝福。
每个夜晚她躺在床上时,都会把自己捲在棉被中,想像着那就是他。她总是紧闭双眼,任着自己绯色的绮想驰骋,完全无视现实中的他是否愿意。她会要求自己别再想了,哪天要是脸上的面具破掉了,她可能会做出无可挽回的事,结果这一天真的到来了,今晚她情不自禁伸出骯髒的魔爪碰了他。
对于自身的淫乱习气她真的感到非常无地自容,对于她最终没有做到完全以他的意愿为优先,她非常愧疚。她输给了自己因无助而想寻求慰藉的心,她输给了每日每夜幻想出来的浪漫情境。当她伸手搂住他时,她真的以为他会起身立即离开包厢。
可是他没有,反而站在更伟大的高度,大方地将宽容施捨给她,反而愿意把身体稍微借给她,愿意牺牲自己的不愿意来容忍她。他信仰的神她并不熟悉,但在她来看他今晚就像神一样敞开双手,慷慨地原谅、接纳与宽待她。
今晚他说的话跟做出的行为可以说是一种邀约,也可以说是一种慰藉,他头一次以非常间接的方式回应她长年的渴望。她这一生喜欢的人当中,她从来就没有机会如此靠近喜欢的人,她喜欢的人当中,也从没有人对她这幺好。她知道他看不上她,但他竟然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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