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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第(2/3)节
是中看不中用,家里有了事儿,只知道在一边不疼不痒说些没有用的废话。那些年,要不是他光明大叔帮着我出出主意想想办法,这个家早就塌了。”钱彩凤气势汹汹把老伴毫不留情地抢白了一顿。

    “咱‘打了盆说盆,打了碗说碗’,好不好?不要搞斗争扩大化嘛。你把这些陈谷子烂芝麻这么一翻腾,让我招架不住啊。以前我全身心地扑在工作上,还不是想表现得好一点,给领导留下个好印象,希望政治上有点出路,说到底也是为了咱这个家嘛。光明对咱是不错,我啥时候都不会忘记的。他每次来咱家,我总是支持你好酒好菜好烟好茶地招待他,不就是对他表示一点谢意嘛。再说了,‘大恩不言谢’,客气话说多了,那就见外了。我从教几十年,这点小小的道理,我——懂。”蓝光信不慌不忙,娓娓道来。

    蓝光信压根就没有想过,钱彩凤在他们还很年轻的时候就伙同蓝光明给他缝制了一顶又大又结实的绿帽子,早已牢牢地扣在了他自认为聪明绝顶的脑袋上。他更没有想到,蓝光明在他家播下的海量般的野种,有一粒早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并且眼看就要推陈出新,有了次生代。他发生悲剧的原因,在于他的过分自负并始终不懂得“饥不择食”和“棉袄再破也能御寒”的浅显道理。在他的眼里,他相貌堂堂、白白净净,虽然所从事的行业一度很“臭”,但身上一直很香、很干净,属于让女人着迷和害相思的那类男人,而蓝光明呢,充其量不过是俗不可耐的一介农民,况且长相一般,虽然体格始终比他健壮,也干过几年大队会计,但两人既不是一个阶级,更不在一个档次。他面对蓝光明和钱彩凤时常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打情骂俏,只是看作乡下司空见惯的叔嫂之间的瞎胡闹而已。不仅如此,他见他俩之间的调笑非常自然大方,更加彻底地放松了警惕。他始终抱着不可动摇的信念,钱彩凤若能和蓝光明之流“暗渡陈仓”,除非碾砣子能自己飞上天。真是应了这两句话:失败在于麻痹大意,吃亏在于高估了自己。

    蓝光明和蓝天金很快就被蓝天宝喊到钱彩凤的面前。

    等该来的进屋一坐好,钱彩凤并没有等蓝家长先来一段开场白,而是她自己首先开门见山,没有一句废话,质问面对蛮不讲理的吴家,应该拿出啥子对策。蓝光信见大权旁落,心中不快,急忙抢先发言,以便证明他还存在:“我还是原先的意见,他三嫂不愿意回来就算了。至于孩子嘛,都怪你们节外生枝;生下来还给我们更好,不愿意那就随他们的便好啦。”

    蓝光信的话音未落,平时在钱彩凤的面前总是大气不敢出的蓝天金紧随其后表示了赞同:“我看俺爹的办法好着哩。”

    “放恁娘的屁!王八羔子,白养了你。恁爷俩可真是一对大草包。三儿媳妇没了,还让人家白白臭骂了一顿,不替他想想办法出了这口恶气,把他媳妇给我要回来,我就跟恁爷俩没完。”别看钱彩凤骂的是自己的长子,可那矛头显然是对着自己的窝囊丈夫。她又继续说道:“依我看,你这老头子明天就亲自去跑一趟,看看那个吴长善还有啥屁可放。”

    蓝光信一看被自己的老婆子点了将,慌忙推辞道:“我一个堂堂的退休校长,咋好意思去跟一个大字不识的老农讲道理。与人辩论从来不是我的强项,我需要的是摆事实讲道理;对付胡搅蛮缠,我是没有丁点办法的。再说啦,我一个做公公的,亲自上阵有诸多不便,尤其是万一闹了大乱子,就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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