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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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浮想联翩;他也曾多次发挥他家里那支小木梯子的作用,透过那扇小窗户企图窥探里面的蹊跷。但终归一无所获。在韩家小两口同床共枕的时候,那扇小窗户还堵得严严实实的;如今那个地方虽然门户洞开了,可屋里面却一直没有让他渴望已久的床上戏。而蓝天秀的床紧靠在北墙根,他即使趴在那扇小窗户上偷窥一整夜,也难说能欣赏上一眼早让他垂涎三尺的漂亮女人的春光。
那天夜里,合该南瓜“时来运转”。他正做着美梦被憋醒了,就赤着脚跑到天井里来撒尿,发现那扇备受他关注的小窗户又放出了亮光。他觉得不妨一看,反正不用搭丝毫的本钱。他就蹑手蹑脚地把那支曾为他服务了无数次的小木梯,又搬到了小窗户下面。当他爬上去探头一看,万万没料到正好看见奸妇往外送奸夫韩振焘。他追悔莫及,抱怨自己艳福太浅,痛恨自己晚来了半步,没赶上千载难逢的好戏。就像跑了十几里崎岖的小山路去看电影,累死累活好不容易跑到地方了,却只看见银幕上的最后两个字——再见。他失望之极,只好垂头丧气地从梯子上爬到地上。可他又觉得就此回去睡大觉实在太可惜,便掏出自己的“老二”,使劲皱着眉头,集中精力想象着奸夫韩振焘像公猪趴在母猪的身上那样使劲x奸妇蓝天秀,不一会儿就把他那原本坚挺有力的家伙弄得彻底疲软不堪了。
早在蓝天秀做小月子之前,心理失衡的南瓜已经决心与男盗女娼不共戴天,誓死做个嫉恶如仇的卫道士,逢人就幸灾乐祸地宣扬他石破天惊的重大发现:不要脸的新媳妇蓝天秀和那个人模狗样的韩振焘已经勾搭上了。
韩家栋从南瓜家怒气冲冲地出来,接着返回了自己的家里。
蓝天秀见韩家栋先是带着香烟去看望了韩明山,又接着带着东西不知拜访谁去了,她正一边拿着蒲扇给韩母轻轻地扇着,一边夸奖丈夫,还是在大地方长见识,出去了才小半年,就学会为人行事了。
韩家栋进屋就对蓝天秀直接说道:“你先出去,我和娘有话要说。”
“有啥秘密,还避讳我?”蓝天秀不知深浅,想赖着不走,被韩家栋吼了一声,只好眼里含着委屈的泪水,乖乖地出去了。
韩家栋直接问母亲:“娘,您知不知道,那天夜里振焘那龟孙进了俺那屋里?”
韩母一听,顿时紧张起来,慌忙问道:“你听谁说的?”
“全庄的人,除了您自己,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韩家栋瞪着两只铜铃般的大眼,怒吼道。
“是有这回事儿。你沉住气听我慢慢说。”韩母接着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儿,从韩振焘“丢”钥匙开始,到最后蓝天秀进屋怎么和她说的,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不想告诉你是俺娘俩商量好的。听娘一句话,她嫂子不是那种人,你可不能做糊涂事。”
“娘,您把心放好,我不会要了她的小命。”韩家栋说着站了起来。“我再出去一趟。”
韩母怕他去找韩振焘的麻烦,也急忙站起来,一把拉住他:“这就吃饭啦,你还到哪儿去啊?”
“我去去就回。”韩家栋一下子挣脱开,拔腿跑了出去。
韩母慌忙追到门口,刚要抬腿迈出去,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幸亏一把扶住了门扇,才没有歪倒在地上。她趴在门上坚持了好一会,感到头不再晕了,这才心慌意乱忙跑到东堂屋里,对蓝天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栋儿去找振焘了,你快去把他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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