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第一百九十四章飒飖的复仇

    我想与姊姊融为一体。飒飖眼神直透透地望着玉娃，问道：这盒子里，真的是雪灵公主的骨灰吗？

    玉娃一怔，久久说不出话来。

    妳真的只记得雪灵的背影吗？他继续追问，没有了平时的慵懒疯癫，眸光令人不寒而慄。

    …真的。

    半真半假。

    玉娃心想。

    确实，玉娃只见过雪灵的背影。

    但她没有忘记雪灵身上的「气味」。

    那日无常观的老道士们，七手八脚地将她的眼矇住，半抓半扯地将她拖到冰凉的大殿。循线路径，她猜测那是抚琴殿的正厅。

    正忖度着眼下情形时，她手上一痛，闷哼一声，应该是被利刃给割了下。

    一张类似纸张的东西被强行塞进她的手中，沾上了她的血。

    那剎那，源源不绝的压迫感袭来，她觉得浑身的血液快要沸腾，不会痛，但不熟悉。紧接着，是无尽的黑暗。她眼睛被矇着时，隐约可以看见脆弱的阳光，但现下只是阒黑。她听见女人微弱的嘤咛，那声音痛着且温柔到可以溢出水来，玉娃立刻就想到，雪灵。

    飒飖…。

    雪灵的声音跟着强大的力量席捲而至，包覆她的周身，玉娃心头一紧，心脏彷彿被人捏着，全身经脉均要被那力量灌饱断裂，她开始嘶吼，最后的意识是，她拿着符纸的那只手掌被人硬生生掰开，里头塞了冰冰凉凉的刀刃，她的手不大，被人紧紧握住时，刀刃在方才的伤口上更加添了一层，直直地往下戳……。

    一刀、一刀、又一刀。

    妳那天杀人了。飒飖追逐着玉娃闪烁欲逃的眼，亲手杀了雪灵。

    玉娃咬唇，双手紧捉着裙摆，这是她这辈子面对飒飖最难堪的一刻。以往看着飒飖疯癫逍遥的模样，她只是冷笑，傀儡皇帝和被囚禁的刺客，他们谁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飒飖第一次见面，温和向她问好时，她也尊敬地低下头来，嘴角没有任何一丝笑容。

    后来飒飖天天缠着她，玉娃也就习惯，甚至觉得这皇帝精明得可怜，他知道自己来日不多，迟早被她剋死，要不就是无常观忍不住，出手推翻。无论如何，飒飖都逃不了早夭的命运。

    …所以你要我怎幺做？过于羞愤，玉娃没好气地回应，以死偿命？

    当然不是。飒飖伸出手来，轻轻地抚着玉娃又羞又恼而泛红的双颊，那天我在场。

    玉娃傻着。

    我在场看着妳双眼被矇住，无常观的老道们将没有刀柄的刃硬是塞进手里。妳跨坐在雪灵身上，一刀、一刀、又一刀。飒飖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喜怒，我想冲过去，但不知为何双脚无法动弹。我眼睁睁地看着雪灵死在那血泊中。

    玉娃本想辩解，告诉飒飖，她不知道在握刀之后发生的事，然而飒飖却再度点醒她：妳喜欢素雅简单的食物，但那阵子厨子们却天天往妳房里送上大鱼大肉。

    别说了！玉娃抬头，眼泪转着。

    妳可知妳那阵子吃的山珍海味…

    对！是雪灵！我吃了雪灵！这样你满意了吗？你说要给无常观一个大惊喜，却带着我来这里，只为了重温我的噩梦！

    妳后悔吗？妳觉得雪灵是妳「亲手」杀的吗？飒飖强调的「亲手」二字，非常重，沉得玉娃心碎。

    是我亲手杀的。玉娃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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