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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稳地放在肚子上。“你确定要去温室吗?”
“你确定你知道温室是什么东西吗?”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现在还没完全清醒呢。等你把酒精对你的影响完全摆脱掉,就可能正正式式地跟我说,谁知道温室是什么狗屁玩艺儿呀?然后一走了之。我就得再爬到那幢写字楼楼真的,我不喜欢把今天能做的事拖到明天去干……就算是自杀也一样。”
哈哈,哈哈,言重了,原谅我白痴似的言行,因为我压力太大。祝资呈看着女孩睡着似的脸庞,女孩突然睁开眼睛。“我们走吧。你是不是有哪个朋友在温室里?”
“没有。”祝资呈实话实说,“我连温室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别人告诉我温室很安全。而我需要安全。”
“那倒是。”
女孩赞赏地,讽刺地说了一句,“温室的安全性我也能打包票。”
你们知不知道记忆是个奇怪的东西。路合的工作里很重要一部分就是跟记忆打交道,然而她自己的记忆要跟她玩捉迷藏游戏,那就累死她了。差点被雪喑推下索桥的那个时候,她没有因为恐高症发作而一命呜呼——这个病发生在路合身上本来就有点诡异。路合喜欢高空,喜欢站在别人必须仰望才看得见的地方。她的所谓的恐高症,路合想,有局限性。
我只是害怕那个阁楼,并不是恐高。
正确答案啊。
“rrk,rrk!”
眼看rrk整张脸煞白,雪喑放过了路合。剩下的三分之一距离,雪喑一直拉着rrk的手。路合走在她们后面,桥一晃一晃的节奏弄得她很烦。在好像遭到生死威胁的刚才那一刻,路合想到了她误入六院那天被遇上的事。那些女生悄无声息地就在她身后了,真是被她们吓了一大跳。
路合觉得这场景有点眼熟,好像很久以前见过那样。不过“眼熟”的感觉往往是错觉。
关于错觉,白轶举起了手也想发言。她要说,错觉就是我觉得谁爱我,其实谁并不爱我。秋纭歧因为白轶手指的快速搓揉而颤抖不止,紧紧抓着床沿,一副□的样子,白轶却沮丧地想,高朝也就是个错觉。一个东西是不是错觉,应该由时间长短来判断。如果什么感觉能维持很久,那么我们就说,它不是错觉。谁能连续体验高朝超过一年?搞笑嘛——这么一比,我们对爱情的要求,怎么居然会那么高啊?
六十
白轶站起身,秋纭歧一下子掉到了地上。白轶将她抱到床上,桂圆核儿似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感觉像只计划偷油的老鼠。油老鼠。秋纭歧两腿大开躺在床上,白轶的创造积极性被调动起来了。她找来了很多东西,不包括酒和食物……每个房间里都有很多东西。白轶跳上床,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秋纭歧在每张照片后面都写了日期,白轶能找到的最早的一张是三年前的。这说明秋纭歧至少在六院里呆了三年。白轶扳扳手指头,三年前我在干什么?三年前……三年前我想去做变性手术。这张照片上,秋纭歧靠墙站着,并紧双腿,两手挡住胸部,低着头看地下。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身上有一点擦伤。她旁边有个女生拿剪刀对准她的□,作出要刺的动作。
“她真的用剪刀了?”
“没有。”秋纭歧说,“这就是摆个造型。”
“你三年前还是平胸?”
“不是平胸,是还没完全发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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