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王(03)
第(3/14)节
亲便问她,“荔枝呀,我儿子他说右胸脯时而隐隐作痛,要不要去检查检查。”
“你先别急,等血液结果出来再作打算,”
荔枝笑言。
“那什么时候才有结果呢”,爸爸也许太紧张了,“还有,抽血检查要多少钱?”
“大概十一点左右吧。都是亲戚,说什么钱呢,太见外了。”
爸爸看了手表,现在才九点半左右,距离十一点还差一个多半钟头,便向荔枝表示说明天再来拿。
从医院出来,爸爸提议去买面包,我说好。
毕竟现在已经快十点了,我早已饿坏了。
买好早餐,我们往回走,径直走去第一客运站的候车室那里坐下。
没多久,车还是等到了。
我们坐上巴士,爸随便找个位置便坐下,我明显不可以,必须得找个靠窗的,而且能呼吸新鲜空气的嘛,我抬起头,扫了一眼车厢,车上座位仅坐满三分之一。
我赶紧走去一个透气的窗户坐下;到梅化公路,又陆续上了不少人。
看了下表,已经十点半了。
估计十一点左右应该可以到家。
明天,明天,体检报告出来了,事实上今早去体检时荔枝就说了,只不过爸爸怕等,所以才熬到明天来拿。
这只是个暂时让我喘息的机会。
现在的我很明显地清醒了许多,想看一眼时间,却又怕回房找手提电话。
搞不懂,我也想不明白,梦里的那个女孩是谁?对于这种梦,曾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但每次都这么模煳不清,连个人的面目都不清晰,知道是女的,可又有什么用呢?罢了罢了!还是赶紧睡吧,爸爸明天还要去拿体检单呢。
我想应该是夜最深的时候了──是什么都将迷失在什么地方的时候。
我实在孤独难耐。
在午夜无边的黑暗里,我孤独得地老天荒。
随后我回身上床,坐在床上深深呼吸。
夜色拥裹着我──为什么一夜之间会连发这种梦?而且里面的女主人公都不一样。
诚然,那种梦是我无法控制的。
那也是超越本能自制力的存在。
除了接受(快乐与痛苦并存),我别无选择。
而对我来说,惧怕想象力,更惧怕梦──惧怕理应在梦中开始的责任。
然而觉不能不睡,而睡觉偶尔会做梦──清醒时的想象力(回忆梦境)总可以设法阻止,但梦奈何不得。
第二天我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
在床上呆了许久,然后走进洗手间,──糟了,爸爸不在家里。
这时我才想起今天是去医院取体检单的日子。
这样想着,自己也忘了挤牙膏。
难怪昨天坐车回来看见爸爸的怪笑。
我心里很不爽,这算什么?!是警告么,还是提醒!想起前几天爸爸抱着隔离屋阿中的女儿逗她开心。
看样子,父母他们都挺想抱孙子了。
可是在他们有生之年这个小小的愿望怕是也实现不了。
洗漱完毕,顺手拿起右手边放在铁栏上的毛巾,湿了湿水,正朝脸上抹去,咦,等等,看着手里的毛巾,想这毛巾到底干净不干净的?罢了罢了,让脸自然风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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