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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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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归腾地坐起,衣袖落下,遮住小臂上青紫的咬痕与掐痕。
他咬了咬唇,忿忿地捶了一下床榻,再次翻身躺下。
——
次日朝议,醉酒两天的谢相终于现身了。
与谢归无仇无怨的,也忍不住拿他的酒量开玩笑:“谢相真是好酒量,我等该多谢灌酒的风流名士们,为如履薄冰的我等偷了两日闲。”
这话是说谢归不在,他们的日子舒服不少。
谢归凉凉一笑,犀利的眼神一扫,那人顷刻间噤若寒蝉,看都不敢看谢归一眼。
朝臣们以为他要把醉酒的失态在自己身上撒气,个个都埋下头,错开谢归的视线。哪知谢归是被他们陛下气的,恨不得把官绶砸凤璋脸上。
他今天起床时,昨天被凤璋咬在耳垂上的印子还没消,找秦九花了不少功夫,才勉强遮盖住。
而罪魁祸首正在龙椅上坐着,神色淡淡,仿佛与他无关。
正如凤璋所料,整个朝议,谢归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反倒是朝臣们格外踊跃,个个慷慨陈词,恨不得把之前被谢归打压的锐气都找回来。
散朝后,谢归不曾看上头一眼,走到门口也没被凤璋叫住,刚松一口气,就见闵公公笑眯眯地迎上来:“谢相,陛下朝露宫有请。”
朝臣们幸灾乐祸的眼神投过来。
一次筵席就醉成这样,谢相该要被训斥一番了吧?
然而此训斥非彼训斥,谢归冷着脸进了朝露宫,迎面而来的是热腾腾的汤药。
殿门在他身后关上。谢归松了一口气,刚刚端起药,就听凤璋似笑非笑:“念之这是放心什么了?”
谢归凉凉地道:“幸好是汤药。”
他一边喝,凤璋一边好笑地道:“那念之以为是什么?”
谢归一噎,丢下药碗就走,却没能拉开殿门。
他登时后背发毛。
“谢相有所求,朕可不敢等闲相待。”凤璋坐在御案前,浅浅挑起嘴角,“过来这儿。”
谢归如临大敌,不情不愿走到他身边,在被他拉进怀里之前,急急忙忙开口:“这里是朝露宫,是议政的地方,光天化日的,你别乱来……”
凤璋长臂一伸,将他逮过来按在怀里。谢归心如擂鼓,暗道他如果在这里乱来,自己这名声真是别要了。要是传出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靠什么做到相位的。
凤璋却没乱动,将他牢牢扣着,沉声问道:“我还能对你怎样?把你捧在手心都来不及,念之啊念之,你究竟在想什么?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
谢归语塞。
凤璋这话看似斥责,实则是埋怨。
谢归沉默良久,才轻声道:“实在是对不住……”
“毒是父皇下的,你就以为我会弃所有谋划而不顾,与父皇对着干?那岂不是侮辱你的眼光?”凤璋好笑道,“我难道要真如你所说,做一块朽木?念之,你何时能真正信我一次?”
谢归定定瞅他一阵,忽然凑上去,在他颈边轻吻一记。
凤璋如遭雷劈。
刚才还怕他在朝露宫动手动脚,现在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心心念念的人就按在怀里,凤璋以为他主动示好,顿时食指大动,琢磨着从哪下嘴好。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想谢归想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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