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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
没有人能深究个中原因,好似这是陶宋给盛赞下的一个蛊,他轻轻一挥,盛赞就消去乖戾——所有人都这麽觉得。
陶宋也这麽认为。
可后来,实在是很后来,一个格外平常的时间,他倏地发现掌控一切的并不是自己,而是盛赞,自始至终都是盛赞。不是陶宋软化了盛赞,而是盛赞把握着陶宋,他不过对等的付出少许,例如善意和信任,以此奖励陶宋的臣服。而这来源于那个晴天捣烂的芒果,也来自于那根琴弓下的“假的”。
陶宋懂了,他人生的节点从来不是那个秋末雨天,而是盛赞,仅仅是盛赞,也只能是盛赞。
他恍惚着,仍旧做着梦。
“陶老师,”那个女孩儿,三班的语文课代表,她扶着盛向安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校服脏污,哽咽着说,“对不起——”她说了好多遍,可能是见陶宋发呆站着并不理会自己,音量一遍比一遍轻,最后轻得像在说给自己听。
盛向安头靠着墙,他一身的伤,却执拗得梗着脖子不肯去治,望着刺目的“手术中”头脑空白。
吴遇却急得很,事情发生在“七八”门口,受伤的是盛赞,谁都能不知道这人对陶宋的意义,他不能。早些时间他当陶宋只是固执些的兄控,盛赞伤一道口子都像要陶宋的半条命,他还嘲笑自己兄弟一步都离不开盛赞,可这玩笑现在开不了口了。
他问自己,还能有什麽可能性?
可是,他们是亲兄弟啊。
吴遇看着孤零零立在一边的陶宋,他狼狈极了,出着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有半个世纪,灯灭了,门慢慢打开。
吴遇率先冲上去,主刀医师和他有些交情,确定手术成功后他松了一口气,略带欣喜地回头找陶宋,接着愣住。
陶宋不见了。
第二十七章
陶宋去了“七八”,那里已经被查封,剩下几个侍应生在整理东西,他们大多在抱怨着今天这场跨年夜的闹剧,还见了血,实在晦气。
口袋里还有半包烟,他擦了一根,在侍应生的劝阻声中跨进警戒区。
灯光下那片污迹已经干了,很难想象这里之前躺着一个人,那个人还张着漂亮的十指,在地上一刮,扭断了右手无名指。
他蹲下来,眼睛一寸一寸量着那片面积,发觉自己根本量不好,就笑了,抽烟时凹进去的脸颊让他在星火中显得诡谲。
一个侍应生抱着椅子,想开口又不敢开口:“你,你快出来吧,不要破坏这里了。”
他是新来的,认不出陶宋,见这人转头开始在杂物中翻找,他急得声音都飘了:“你不要动啦!”胆子小得像猫,他眼见纸箱酒瓶一个个掉下来,想去喊人的腿刚一迈开,陶宋就钻了出来。
他起身,手上握着两瓶药。
侍应生一怔:“你在找药?”
陶宋一言不发,照之前那样跨出,灭掉烟,拿着药上车,很快走了。
侍应生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屁股,“嘁”了一声:“什麽态度!”气愤地抱起椅子进了屋。
车里暖气刚刚热起来,陶宋趁着红灯吞了药,咽得太急呛了一口,趴在方向盘上埋头闷咳,气喘不上来,一瞬间快要窒息。后头的车暴躁鸣笛,像针扎着耳膜,只一下就完蛋。
吴遇来电,未读信息,未读微信,简直发了疯似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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