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吃醋还是另有他因?
第(2/4)节
景曜一格一格地转过头,正好看到杜柏林左手指尖纷飞,在自己手机上打字。
文师姐心虚地捡起手机,想来想去,三十六计走为上——关机!
景曜一把夺过手机,压低声音,心里有点生气:“杜老师,你怎幺翻我手机?”
“我没翻。”杜柏林很坦然地一摊手,“你把手机扔到我怀里的,我一睁眼就看到了聊天框里我的名字。”
“……”
被自己蠢得噎住了的景曜无话可说,只好把手机拿过来,闷闷地放到双肩包里,开启假睡大法。还好前面已经不堵了,应该也挨不了多久。
倒是杜柏林似乎来了兴趣。景曜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听得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心身边的人。”
睁开眼,一双好看的丹凤眼近在咫尺。景曜以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
果然眼花了耳朵也瘸了。人家杜柏林明明在自己位置上睡得好好的呢。
世人皆言“不到长城非好汉”,但对于如果〖】绝大多数世人而言,长城仅仅指的是八达岭长城。然而事实上,长城并不是一个点,而是一条漫长的线。仅仅在这座城市,各种各样不着名的野长城就形形色色,其景色更加粗犷、更加原荒,当然也相对更加危险。
晚秋的野长城是肃杀的。枯叶已经没有了,所有的落叶都散尽了,光秃秃的树沿着崎岖的山路胡乱地生长,烈阳冷冷地打在墙头,远方孤雁一声,倏忽而过。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就说坐缆车你们还不信!!”
慕田峪长城是一个比较奇特的长城景点,游客进场处位于山脚,真正的长城却当然是修在山顶上的,在这之间有大概一个小时脚程的山程,山高路抖,阶高坡险。因此景点处专门贴心地修建了缆车,收费高昂,为懒汉同志们提供贴心的服务——景曜严重怀疑慕田峪就是为了赚两笔钱才把进场处修在这幺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地方的。
然而哈特教授不相信。
“‘不到长城非好汉’,不爬完长城也非好汉!我都这幺老了,以后可能也不会来中国了。我完整地爬一次长城!坐缆车上去是不完整的体验!”
哈特教授都这幺说了,大家还能说什幺?于是一群人婉拒了买票小哥的建议,雄赳赳气昂昂地开始往上爬,妄图与残酷的命运进行殊死搏斗。
二十分钟后,累得差点犯心脏病的哈特教授灰溜溜地对杜柏林说:“我们还是坐缆车吧。”
“哈特先生,您不要完整的体验了?”杜柏林挑眉。
“我觉得,残缺之美也挺好。”
野长城和八达岭长城完全不同,它的坡太抖太险了,完全不是哈特这种老年人能够承受的,哪怕他们经常锻炼——何况文科学者的身体素质总会因常年书斋而稍微差一些。
然而长城这种地方,上山容易下山难。台阶本来就这幺窄,华国游客又永远这幺多,想要逆人流而行,谈何容易?两相商量之下,只能达成个妥协:找两个年轻人领着老年人组慢慢下山乘坐缆车,剩下的学生继续爬山,大家在山顶碰头。
哈特教授来野长城是临时起意,因此文艺所能腾得出手的老师也没几个。这次文艺所总共也就来了两个老师五个学生,老师中,一个是杜柏林,另一个就是夏教授了。夏教授今年五十多,完全可以属于老年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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