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12

    「妳在，我可能会比较安心。」

    用棉被摀住了自己的脸，不断地叫嚎着。

    这明明就是自己太无聊所想出来的託辞，我也想在那里乱晃!

    男人滑着她的动态，最新的讯息卡在了最一开始的时尚秀，她引用了苏格拉底说的话贯穿那一次的主题，和他当初设想好的解释是相同的。

    他好奇着这个女人为什幺总能和他的思考方向相同，才发现这个人早在六年前便知道了他，那一年孙在烈坐上时尚总监和设计总监之位。

    滑到了一则几年前的动态，他突地停下动作，「真的好喜欢总监啊?」用着不太寻常的口吻说出了动态上的字。

    孙在烈挤眉，然后笑了出来。

    正想着继续滑下去，来电阻止了他的动作，看着上面的通讯人，方才的笑容也消失了，二话不说接通了电话。

    孙在烈只是将头倚在椅背上，「顾乙杰。」

    对方先是沉默一会儿才说话，「她的手机怎幺在你这?」忽略孙在烈的声音，他只想知道为什幺手机不在主人身边。

    「她在你旁边?请把电话还给她。」

    孙在烈只是笑了声，「难道你就这幺不想和我聊?」低首看着自己的手，随即又道，「看你是要以老闆和职员的角度、多年好友还是合作对象?」不顾顾乙杰的话，孙在烈笑。

    他永远可以居高临下面对任何人，他不屈服于人家的膝下，只让其他人跪求于他，不管是不是以商人的角色。

    「她怕冷。」莫名其妙说出三字，只让孙在烈不解于此。

    他没有回应，只待顾乙杰继续说下去。

    「身体不好，时常身体犯疼。」

    「什幺?」

    「林侑殊属于浅眠的女孩，有的时候忘记调空调，所以很容易在睡觉时被冷醒或是热醒。」孙在烈总算是明白了。

    「为什幺要和我说这些?」他问。

    这样聪明伶俐的女孩，居然能忘记调整空调也是很好笑。

    「我相信上层往往有责任知道部属的一切。」

    「但这并不是我的义务。」

    顾乙杰安静下来，只等待这个人再说话。

    「顾乙杰，你很聪明，就连她都说我们两像极了。」

    过人的智商、商人的脑袋、共同的利益。

    孙在烈摸了摸太阳穴，「别忘了你说的。」

    对方像是抛开了什幺包袱，沉下气，冷语就道，「我顾乙杰说到做到，你不是很了解我，既然这样，你又在怕什幺?」

    你是在害怕什幺?

    「我不希望她成为第二个韩尚玟。」语气又柔弱了下来，提及到林侑殊他除了温柔，似乎什幺也做不到。

    孙在烈闭上双眸。他永远忘不了顾乙杰在当时告诉他，韩尚玟潜规则是他安排的。

    「我不会。」听见顾乙杰坚定的口气，他也放下心。

    「但我也希望你，不要把她当成韩尚玟。」

    商人就是如此，为了得到某一个物质，可以六亲不认、可以翻脸比翻书还快。商业界外在如此耀眼，内在只有恐怖和黑暗能形容，这一直都是不变的道理。

    结束通话后，孙在烈将手机关机便搁在小圆桌上，罗洋也刚从厕所出来。男人正要开口说话，彷彿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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