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角度介入，他知道，有时候逼太紧，反倒会害了对方。语气稍微顿了下，他颔了颔首，手指向另个方向，「那里，有人等你等了半小时喔。」「啊……」视线移了过去，数公尺外，一道修长身影矗立在那，黑瞳毫不避讳的盯着他瞧，深邃如海的漆黑之眼，令人读不出任何思绪。

    眼神相触的瞬间，是毫无杂质的清澈，心跳莫名加速起来，有点口吃地道出男人的名字，「绯、绯幽…他要干麻啊？」兴奋？诧异？难堪？困惑？还是……

    复杂的情绪，复杂的爱恋，他不晓得该怎么办，饶是再聪明的脑子，遇到爱情都成了废物…

    「去吧。」推了愣住的冷凝链一把，犽含笑道，「听听看他怎么说，再决定也不迟。」冷凝链懊恼的回头瞅了犽一眼，然后深深吸口气，慢慢跨出第一步、接着第二步，迈步走向男人，明明不算长的路程，对他来说，却漫长的彷佛走了一世纪。

    停在男人面前，撇开脸，故意不看对方，口气听起来藏杂着一丝不甘不愿，「找我？」「链…」绯幽青月看着他，低唤了一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垂下头，「对不起…」男人开口说的话，永远是那样风淡云轻，道歉亦然。平平稳稳的语调，不带歉意的道歉字句，冷漠的可以，丝毫没有抚平人心的作用，反倒激起更大的怒气，冷凝链回过头，死命瞪着男人，沉了几分的音量质问了句，「为什么道歉？」「呃…」沉吟出声，像是不确定该不该说，不说，链会生气，说了，链还是会生气吧？

    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将想法脱口而出。

    「我不知道…你生气了，是我害的吧？所以道歉。」绯幽青月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向对方，生怕一不小心把人惹生气了，纵使他现在其实已经很生气了。

    但他说的是真话，他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

    隐约明白犯了错，对方才会生气，可是他却不知道错在哪…

    「你……算了！」冷凝链简直快气炸了，恼怒地嗔视对方，叹了口气，直想转身离去。

    脑子还来不及多想，身体已做出反应，绯幽青月抓住冷凝链的手，突如其来的举动，不仅对方吓一大跳，连他自己都感到愕然。

    「……放手！」「等、等等…」手的力劲松了几分，绯幽青月脱口说道，语气掺着央求意味，「我有话要跟你说…听我说完，好吗？」「………」冷凝链没有回话，却停下了脚步。

    专注地眼神离不开他的背影，绯幽青月缓了口气，平静的口吻，内容却撼动人心，「我不是人类…我懂得人类世界的知识，却无法理解人类复杂的思路回线，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需要什么，也不知道给的了你什么，我甚至连真正的名字、兴趣、长相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清楚，就连对你的感觉是喜欢还是爱，这样简单的问题也分辨不来…」说着说着，视线有些迷蒙掉了，稍稍停顿了片刻，他又继续说道，语气带了点释然，「不过，我仔细考虑过了…我啊，想要和你在一起，不希望离开你，虚拟与真实，是分隔两端的东西，我明白我们之间不太可能永远在一起。」「但如果你愿意接受我，我可以花全部的时间等你，只要你进游戏里，我就会陪着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是哪天，你不要我了，想抛弃我了，或是现实有了爱人，不再上线了，也没有关心的，我会替你抹去关于我的所有记忆，接着进行自我销毁，这样一来，你不会愧疚，我也不会痛苦太久…是吧？」冷凝链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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