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节  "好孩子。"陈默整理好裤子，从消毒柜拿出新茶杯，"把这里收拾干净就出来吧。"

    他离开前最后看了眼手机。监控画面显示林雅正朝厨房走来——恰到好处的时机。

    ......

    当林雅推开厨房门时，白葡萄酒的后劲让她的手指在门把上多停留了几秒。眼前景象模糊了一瞬才聚焦——女儿跪坐在地上收拾碎片的身影摇摇晃晃，领口歪斜地露出半片锁骨。

    "怎么弄成这样..."她听见自己声音里带着不自然的绵软。弯腰时旗袍开衩处传来轻微的撕裂声，这个姿势对她现在的状态来说太过勉强。指尖即将碰到瓷片的瞬间，一阵眩晕袭来，她不得不扶住料理台边缘。

    "妈当心。"陈默的声音突然贴近耳畔，年轻男性的体温从背后笼罩过来。他一只手稳稳托住她的手肘，另一只手却若有似无地擦过腰侧的盘扣，"张阿姨在问那瓶波尔多。"

    林雅想转身质问女儿脖子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酒精却让思维像浸了水的丝绸般纠缠不清。"在地下酒柜...第三格..."她盯着儿子滚动的喉结，突然发现他已经比自己高出半个头。

    余光里有什么银光一闪。小雨正偷偷将某个细长物体塞进裙腰，金属表面还沾着可疑的反光液体。这个动作让林雅想起离婚前丈夫往公文包里藏打火机的姿态——同样鬼祟的弧度。

    "钢琴时间到了哦。"陈默微笑着后退，指尖却顺着母亲的手臂滑到腕骨，在脉搏处轻轻一按，"小雨昨天练了新的颤音技法。"

    ......

    水晶酒杯折射出的光斑在琴键上跳动。林雅看着女儿演奏时绷紧的后背曲线，白色连衣裙被汗水浸出半透明的蝴蝶骨形状。《梦中的婚礼》本该柔和的旋律此刻带着不正常的顿挫，每当弹到高音区，小雨的腰就会突兀地前倾。

    "青春期呀。"张阿姨突然凑过来，红酒气息喷在林雅耳根，"我女儿第一次来例假时也这样坐立不安..."

    林雅握紧酒杯。不对——她分明看见儿子站在三角钢琴阴影里，右手插在裤袋中轻微震动。而每当这时小雨弹错的和弦就会多一个，裙摆下露出的膝盖开始无法控制地发抖。

    “我去准备果盘。"她摇了摇头站起来，希望把古怪的想法赶走，醉意让这个动作太过剧烈。腿间突然传来异样的温热感——大概是太久没纾解的生理期征兆？林雅下意识按住旗袍开衩处，指尖却触到一丝陌生的黏腻。

    刀具抽屉被拉开的声响惊醒了她的恍惚。金属碰撞声莫名让她想起上个月大扫除时，在儿子衣柜深处见到的那排皮带。当时她只当是男高中生流行的装饰品…可现在回忆起来，那些金属扣上的磨损痕迹排列得太过规律，就像经常被用来固定什么似的。

    "需要帮忙吗？"

    陈默的声音惊得她差点摔了水果刀。回头时少年正倚在冰箱门上，解开了两颗纽扣的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凹陷。这个角度能清晰看见他裤裆中央不自然的隆起，就像当年在会议室抓到前夫看色情片时的模样。

    "西瓜..."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要雕成你小时候喜欢的兔子形状..."

    刀柄突然被温热掌心包裹。陈默从后方握住母亲持刀的手，另一只手撑着大理石板将她困在操作台前。"现在的技术..."他带着笑意的呼吸拂过她发烫的耳廓，"可以雕出更复杂的东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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