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折 赤子握固,血染丹珠
第(3/7)节
麟童”梅少昆未过门的妻子梅宁。
梅玉璁师徒离开东燕峰,此事原是机密中的机密,十岁大的女童却瞒着家人下山“寻夫”,辗转来到钟阜,被舒意浓手下密探发现,鹰书飞报少城主。
其时舒意浓就在附近,猜测小丫头或有联系梅少昆的手段,更有甚者,梅少昆便与她约在城内某处也未可知,逮住梅宁,麟童还会远幺?瞒着墨柳先生赶来,欲抢先一步拿下这枚筹码,不料在码头边撞上寻觅六鳃斧头鲛的武登庸。
抓捕梅宁乃至梅少昆的行动关乎机密,自不能带上马弓队刀斧值,只能倚赖专门搜集情报、刺探机密的探子“荻隐鸥”。
这些来自天南地北三教九流的乌衣暗行之人,忠诚虽不比玄圃山的嫡系子弟,个中倒也不乏人异士,在大城小巷里动手拿人,要比披甲执锐的马军斧手俐落,横竖这帮人惯干脏活儿,即使面对十岁大的女童,怕连眼都不眨一下。
舒意浓为求慎重起见,才来现场压阵,没想要亲自下场打,更没想到居然还打不过。
连同散在最外圈把风,以免抓捕的现场闯入无关者的后援,现场计一十三名服色各异、乔装成贩夫走卒模样的“荻隐鸥”,眨眼间悉数躺平,舒意浓瞧得分明,他们连那高大的灰眉老渔夫的衣角都没沾到,他的视线甚至未与众人交会,只一径朝自己走来,抽刀扑上的密探们便自行栽倒,若非个个伏地抽搐似极痛苦,舒意浓几以为是拙劣的演技,连放水都没想遮掩了,整一个敷衍了事。
(这不是武功,是妖法!岂有此理,哪来这般玄乎的武学?)
回时,连拦在她身前的“荻隐鸥”统领也倒地,舒意浓虽以梅宁为质,脱鞘的利剑——她连“冰澈宝轮”都没带——架住女童粉光致致的雪颈,不知是惊骇过甚,抑或挣扎之故,剑刃划破油皮,鲜血濡湿女童的衣领。
梅宁安静下来后便即不动,也不哭闹,瞧着倒比瑟瑟发抖、连剑都拿不稳的舒意浓更像大人些。
“别过来——”脱口的霎那间,舒意浓竟带一丝哭腔,羞愧得无地自容。
老渔夫仍沉稳迈步,伸出蒲扇似的大手,淡道:“别怕,到这儿来。
”却是对她怀中的女童说。
舒意浓毫不怀疑梅宁能平安扑进老人怀里,只消她有一丝加害女童的意图,瘫软一地的密探就是现成的榜样;绝望之余把心一横,扔下长剑,径将左腕上系着红绳的水精珠,抵向女童颈间的伤口。
龙眼核儿大小的珠子晶莹剔透,当中包裹着一点朱红色的、墨迹也似的不规则异物--------,仿佛被凝在琥珀中的一滴血。
就在晶珠靠近创口的瞬间,朱痕颤悠悠一晃,倏地透珠而出,女童猛吸一口长气,怪异的吸气声如喉底滚痰,十分骇人。
突然间,以创口为中心,蛛网似的乌青血络四散鼓起,蔓至衣底!梅宁连叫都叫不出,喀登一声翻身栽倒,两眼翻白、嘴唇青紫,浑身剧烈抽搐着;带血的白沫自口鼻中骨碌溢出,哪怕下一霎眼便断气也不怪。
舒意浓吓傻了。
她见过血使大人给那帮玩命之徒种下心珠,虽然人人痛苦的模样各异,没一个如梅宁反应忒大,心乱如麻:“莫非血使大人给我的不是心珠,而是剧毒?”不明白何以如此,顿时手足无措。
死海血骷髅赐下心珠,是让她在劝服梅少昆未果时,还有一记撒手锏可使。
第(3/7)节
推荐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