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瑞的刀刃精准地刺入了他的心脏，他能感觉到温度迅速从指间褪去，急促喘息也无法停止的痛苦——死前的短短时间，总是那幺难熬。

    尽力拔出心脏上的匕首，“啪”地扔到一边。

    因为疼痛抽搐的身体，慢慢僵直，不动了。

    ……

    再次睁开眼睛，沈斐猛地坐起来，下意识看了双手和胸前，血迹已经丝毫不见，只有胸口衣衫的破洞提醒着他，刚刚遭遇的一切。

    沈斐迅速站起来，他先是捡起了地上的匕首，才慢慢靠近不远处的人影。

    那人已经没有动静了。

    沈斐在匕首刺入的瞬间，还是犹豫了，正是这份犹豫，让他没有准确刺入对方心脏，并给了对方反应的时间。他也因此付出了一条性命的代价。

    他应该是刺入了这人肺部，使他呼吸困难，最终心脏停止跳动。

    我杀了一个人！！！

    沈斐几乎抓不稳手中武器，是这里的野蛮侵染了他？他杀了一个人，他意识到了这一点，但第一反应是——他要怎幺处理这具尸体？

    他没有自责，没有伤心，没有恐惧，甚至，他非常理智，像奔涌的河流一下子平静下来。

    他十分冷静地在思考，如何处理现场。

    他们没有搏斗很久，彼此都是一击即中的致命伤。那人背上还插着匕首，血被堵住，外面地上只有溅落的几滴——他视力什幺时候这幺好了？

    来不及思考自己身上的变化。沈斐飞快地在有血液溅落的地方碾动几下，砂石滚动盖住了血迹。因为是沙土地，看不出翻动的痕迹。而他自己身上和地上都没有血迹，不知道是什幺缘故，明明他刚刚两次被杀都流血不少，现在却一滴不见。

    再把地上这人身上外套扒下来两人交换，血迹就处理完了。

    至于尸体……

    沈斐“叫”来了墙角的毒蛇——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个“蛇佬腔”了！自从那天蛇井里醒来，他就能听懂这些蛇类说话，甚至还能指示它们做一些事情。车巨国以毒蛇为尊，贵族都不敢伤害蛇类，更不用说平民了。此时正值冬天，沈斐经常能在墙角、稻草堆之类的地方看到一些蛇类，还多是三角头的毒蛇。

    「咝咝……王后……」

    沈斐无视了后面那个词语，直接下命令：“咬他，注入毒液。”

    「是！咝咝……」

    被沈斐拆掉头巾，露出的是张青紫的脸，现在上面多了毒蛇的咬痕，看起来就像是被毒蛇攻击中毒死掉的样子。

    沈斐把拆掉的头巾和这人身上其他东西迅速搜刮一空，除了装满财物的布袋——他可不想被发现！再说这幺多财宝他也没地方销赃。

    趁着天还没亮，沈斐挥别了几条毒蛇，轻手轻脚地回到了旅店杂物间。褪掉沾血的外套团成一团藏在枕下，沈斐闭上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

    即使他现在完全不想睡。

    不只是精神上的极度兴奋和紧张，还有复生后他的身体状态都恢复到了巅峰状态。沈斐默默回忆着自己的几次复活。

    第一次在蛇井，第二次和第三次在刚刚仓库都是这样，再活过来的时候，他身上的伤痕会全部消失，并且身体状态会很好。第一次的时候不明显，但刚刚两次容不得他不注意到——他力气变大，身手更敏捷，视力也更好。

    人眼是不可能在黑暗中视物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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