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成长的悲歌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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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空参与了。
虽然爸爸不让我一起姓林,也不会到学校来参加活动,但总归是更有家的感觉了。
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有爸爸妈妈,这个地方就叫做「家」,是我的避风港,是我在学校跟同学发生不愉快后,可以抱怨与宣洩情绪的地方。
婚后,林建隆带着我们母子三人,搬到台中的另一区,我也转学到别的国小读三年级。
这个新家位于高档社区,整个社区由六排房子构成,每一排都有十间独栋独院的透天别墅。
「爹地,我们班的陈翔宇,今天跟我抢盪鞦韆,我不要给他玩,他就拉我的辫子,害我的头好痛喔!」我隐约记得,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还会这样回家跟他抱怨受了委屈。
「这么坏?那爸爸替你去揍他好不好?」林建隆那时候会慈祥的回应,摸摸我的头哄我,「还是晚上带你去吃麦当劳呢?」
「我要去麦当劳!」
我在那个国小里,有位非常要好的闺蜜,每天都玩在一起,连上厕所都要一起去,但是现在我想不起来她叫什么名字,也记不得她的长相了。
只记得我们没有一起毕业,所以毕业纪念册没有她,可我不晓得为什么她没有一起毕业。
明明很要好,但我甚至连我们一起做了些什么,都记不得了……因为国中到大学,实在发生太多的事,尤其是国中时经歷的创伤,导致我童年的记忆几乎丧失。
没有太独特的快乐,于是没有什么记忆点,大脑便自然地遗忘了童年的事,就像盖上一层雾化马赛克,隐约的在那里,却难以鲜明。
幸福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大约从国小五年级,林建隆就开始很少回家。
我一直不清楚名义上的爸爸,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只知道他很有钱,好像跟黑道有些关係。
他不肯让我跟哥哥知道他的工作,我们去问妈妈也不肯说,害我们每次写作业,只要写到「我的爸爸」相关的主题,都不知道怎么写。
爸爸开始少回家后,妈妈则开始喜欢打牌。
我们那社区有一群赌徒,有一户人家,装了气密窗和隔音墙,24小时都有人在他家摸牌,妈妈每天都会去,一开始只摸一圈就回家,后来却越摸越多圈,越来越晚回家。
已经国中的哥哥,不得已又再次负起照顾我的责任,幸好他功课还不错,我如果有不会的功课,他都可以教我,他每天放学后就来国小接我去吃晚餐。
吃饱后,我们会立刻回家,将自己该做的事都做好。
偶尔我们用餐后,妈妈就已经回来了,那就代表她当天大赢,才会早早收手回家,不过多数时候,直到我们准备就寝她都还没回来。
爸爸跟妈妈并不像一般家暴家庭,有不断的争吵或打架,他们就是从交叉线变成平行罢了,各自忙着各自的事。
好赌的妈妈,脾气又变得像婚前那般阴晴不定,我们都很害怕週末的到来,因为不用上学的日子,妈妈会使唤我们做家事,再一直嫌我们做不好。
例如她要我们拖地,就坐在沙发上,不停用着高分贝的嗓门辱骂,说我们笨手笨脚、拖不乾净。
如果她前一天输很多钱,就更会拿我们出气,故意打翻饮料或汤在地上,要我们清理,再说我们弄不好,拿藤条打我们。
哥哥很保护我,每次都会将我紧拥入怀,替我承受那些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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