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 第1节
第(2/4)节
半强迫”地塞了一张通讯员买好的火车票,踏上了回乡的探亲路。
从北到南,翻山越岭,几天几夜的火车班车轮流下来,邵振洲看起来仍然精神抖擞,没有一丝疲倦,就算头上的军帽、身上的军装、领口上的领章,都被洗得有些发白,但依然遮不住他身上浑然散发的那股子英武昂扬的气概。
这不,拎着行李袋的他刚从县城走到公社街上,就不由引来了几道尖溜溜的目光。
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大婶,笑嘻嘻地丢给他一个眼风儿,大着胆子跟他开起了顽笑。
“哟,解放军同志,这是从部队回来探亲哪,口干没得,到我家里喝碗水啵……”
话音刚落,立即引来一阵爆炸式的笑。
邵振洲从小在这里长大,早习惯了本地娘子军们的泼辣和野份儿,知道她们也就是耍个口花花,倒也没放在心上,朝她们笑笑后,擦肩而过,留下身后一串啧啧啧。
“这个解放军同志,倒是长了一副好模样,就是人硬梆了点,没个笑脸……”
“模样好有笑脸又咋样,难不成你还想抢回去做女婿啊……”
“老娘就想抢了,咋样,你有意见啊,领袖都说了,全国学习解放军,解放军同志作风过硬,踏实能吃苦,是能搭伙过日子的人……”
“嘁,那老话还说了呢,娶媳先看娘,你瞧瞧你那唇尖眼凸的枣核脸,那眼角的眼屎还没洗干净呢,人家解放军同志才不稀得给你做女婿咧……”
“嘿你个讨打的烂嘴子婆娘……”
女人们叫鸡婆一样,咯咯咯地互相斗起嘴皮子来,生生演绎了何谓“三个女人一台戏”。
而邵振洲就像口铸钟般,不被丝毫影响,径直沿着街边,朝公社外走去,步履坚毅而从容。
本地有这么句老话,这男人啊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嗷嗷待哺地想着娶婆娘生娃娃,由此及彼,这树上的公蝉到了一定季节,也会想着吱吱吱地求偶求交~配。
所以,邵振洲一路走来,耳边都是公婵深情呼唤母婵的骚叫声,交叠错落地灌进他的耳朵里,生生让他从脚底板燥到心肝肺,也让他不由陷入某段回忆中。
而且,更要命的是,这份回忆,就像那水缸里按下去的葫芦瓢似的,这边才刚压下去,那边就瓢了起来,管你怎么按就是按不住。
邵振洲的视线,扫过眼前熟悉的藤藤蔓蔓,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某个情景——同样的山路,同样的步行,不同的是,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个姑娘,一路和他从月湾队走到公社,再走到县里,最后坐车到省城……
彼时,他和她那样形影不离的情形,在外人看来,或许,会以为他们是一对同出远门走人户的小夫妻吧?
但,也只是“以为”而已。
那个满身书卷气,清灵又水秀,让他向来只知铁马秋风、不懂风花雪月的钢铁男儿心,莫名破了防线的姑娘,用她那口又甜又糯不带一丝“椒盐味儿”的普通话,生疏而礼貌地唤他——
“邵同志……”
而他和她之间的交集,除了那次,也唯有后来双方的一次通信而已,她给他写了感谢信,他也给她回了信,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想到这里,邵振洲心里升起一丝甜味的同时,又伴随着一丝难言的苦味,那双鹰隼般的厉眸不由黯了黯,强令自己收回飘远的思绪……
同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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