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乃合欢宗主(6)
第(3/12)节
容清俊上了些年纪,却仍可见几分往昔风采。
此人便是安知天。
「你来这清远山做什么?」明知故问?陈长远微感诧异,但他也不多想,开门见山道:「正是为迎娶安桔而来,还望伯父成全」安知天点点头,却道:「你父亲新亡不足月余,你母亲和胞妹被无垢掳去,你便不思替父报仇、寻回亲人,倒是惦记起女人来了?」「并非如此,小侄无时不忘父仇母恨,只恨势单力孤,还望伯父能为臂力之助」安知天抬眸微扫,缓缓道:「你如果不是个阴鹜之人,便是在说谎」这……陈长远自然是在说谎,演技倒是被这人看穿了。
他眉头微皱,正要再说,只听安知天道:「坐下来吃饭吧」于是他只好止住话头坐下,却见安知天将羊牵了过来。
「今天就吃它」安知天一手擒住羊脖子,另一只手拿起那初磨快刀,就这么生生在羊羔肋下片掉一块肉来。
那羊羔顿时发出了婴儿啼哭般的惨音。
安知天将肉分成两片,用刀叉起一片递给陈长远。
眼前红肉连筋,还冒着热气儿,陈长远眉头却皱地更紧了。
见他没反应,安知天将肉甩到他盘子里,道:「再要吃自己割」说罢便将自己的那块置于碳炉炙烤。
顿时那肉被烫的冒了烟,一股肉香传来。
羊羔叫了一会儿便止了声儿,待安知天吃完了肉,便又去割了一块,那羊便又疼得发出一阵哭音。
陈长远听这婴泣声颇感烦躁,转眼便看到那羊眼里噙了泪。
「你不吃,今天就没得吃了」安知天见他无动于衷,冷冷道。
边吃边割,不一会儿那羊羔便没气力叫了,卧倒在地上喉咙里喘着粗气。
安知天割法有些讲究,割了这些刀,那羊竟也没断气儿,也没流多少血。
羊身上被割掉一圈好肉,露出腹部的筋膜,竟看得见里面包裹的内脏。
这羊羔肉嫩,也没多少脂肪,稍炙一下蘸点香料便香酥可口。
安知天吃的兴起,也不端着,嘴角流满了油。
陈长远眉头狂皱,来自现代社会的他自然无法接受这般粗犷的吃法。
他终于忍不住问道:「小侄实在不知,这羊羔此时与死了有何异,伯父为何不干脆杀了它,也省的它生受苦痛」「你可怜它,那你便去杀了它吧」虽然陈长远整整二十四年的人生鸡都没杀过一只,但此时他点点头,抓起那刀便朝羊羔脖子里捅去,那羊鼓起最后的心劲儿挣扎了一会儿,便断了气。
他自然没那屠夫宰羊的好手段,下手之处不得要领,羊血喷溅了一地。
安知天似已吃饱,用手抹了抹嘴角的油道:「你可吃好?」「谢伯父美意,可惜小侄无福享用这餐」陈长远微微摇头,他一口都没吃,自然没吃饱。
「如此懦弱,趁早死了报仇这条心吧」安知天眼冰冷。
陈长远摇头不语。
「你跟我来」言罢,他领着陈长远回到了正堂,两人分宾主坐下。
「你想娶我女儿?」终于说到了正题,陈长远微吁口气,收拾心情道:「正是,小侄对安桔姑娘一片痴心,还望伯父成全」安知天戏谑地盯着他,冷冰冰的眼让他头皮一阵发麻。
过了好一会儿,安知天才道:「要嫁你的另有其人,并非安桔」「啊?」陈长远心头微惊,不明其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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